文:冯 媛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顾城
清晨5:55,我与自行车一同出发,赶向我的学校。
小区门卫大叔打着哈欠对我说:“女子,别急,慢一点!”门口的豆花泡馍店里,灯火明亮如昼,中年店家夫妇有条不紊地生火搬桌。
又遇到了那对患难与共的老年夫妻,老头一摇一摆地蹒跚前行,老太太依旧缓慢安详地陪走在老头身边。
高台上的花店已经忙碌开了,一辆高档白色轿车停在店门口,店员正拿着一束鲜嫩欲滴的红玫瑰装扮车头。
鲜奶吧大门敞开着,橘黄色的灯光温暖着黑漆漆的秦凤路。
“我昨晚已经把今天的早饭安顿好了……”“老周今儿个在东湖路值班,估计还在哩……”
“唉,你说他可怜的,唉……”还未苏醒的黎明被一阵渐行渐近的声音惊醒,三辆电动车从我对面缓缓经过,大妈们的橘色工作服宽大厚实,戴在胸前的闪着红光的胸牌尤其耀眼。
街道大十字转弯处,橘色大妈大叔们已经拿着扫帚把落叶、纸屑围拢到了一起。
壹
很近,阴雨连绵,初秋的凌晨6:00被黑暗笼罩。前面突然一束刺眼的亮光闪得人眼花缭乱,差点把自行车骑进垃圾箱,装垃圾的大叔吆喝道:“小心!”
哈哈,我忽然想起了一个笑话:一美女倒垃圾,不小心栽倒在垃圾桶,捡垃圾老大爷恰好来拣货,发现垃圾桶里有一美女,不禁惊讶道:“城里人实在太奢侈了,连这么蛮的媳妇都当垃圾扔了……”哈哈,真幸运,我没有栽到垃圾箱,太惊险了!
还没到学校,又开始下雨了。一手撑伞,一手骑车,在昏暗的雨中不太安全,还是车子蹬圆,加快速度,往前赶吧。雨水打湿了眼镜片,雾蒙蒙一片,脸上的润肤霜已经随着雨水灌进了脖颈,还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终于停下自行车,飞奔到教学楼,刚擦着头上的雨水,6:20的早读铃就响了,幸亏没有迟到。
贰
小石、小黄同学踏着铃声进了教室,其他孩子已经在热热闹闹地背诵着《再别康桥》。
小张同学的青春期过得很是纠结。凡是家长、老师说的话,不论错对,她都一律唱对台戏,大家软硬兼施,却都一筹莫展。
虽说教育是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
可是,我觉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天大亮了,今秋雨水真多,雨丝密密麻麻、匆匆忙忙地斜织着。
早读、上课、备教案、阅作业、开会、继续和家长交流、和学生谈心、安排下午的大扫除、跟班说教、晚自习辅导……
楼上楼下,教室、办公室、学生宿舍,跑得不亦乐乎!
叁
21:00的晚自习下课铃声准时响起,小陈班长从教室把我追到办公室,慷慨激动:“咱班的同学上课发言不积极,其他老师都说上课气氛沉闷,我们几个班干部都带动不起来……”
看着她满脸冒汗的可爱劲,我欣慰地笑了:“不急,老师、同学都在互相熟悉,咱们慢慢来……”
21:25分,扶着楼梯下了五楼,脚心、脚腕好疼呀。这时,雨竟然停了,继续骑上我的小自行车回家。
小巷昏黄的路灯暖暖的温柔,地上浅浅的水窝朦胧着故事。
“人啊,欠钱好还,欠人情难还……”似乎是刚刚喝完酒,一位中年男子手指夹着一支烟,大声给另一个年轻人说道。酒后吐真言,酒后也吐真理,呵呵。
那家熟悉的煎饼店里灯光依旧明亮,那个高高瘦瘦的小帅哥依旧在店门口吹着黑管,悠扬动听的曲子让黑的夜变得浪漫多情。
肆
这个时候,我总是放慢回家的脚步,静心欣赏一回,白天的疲劳也会因此减半。如此奋进的少年是夜里很靓的一道风景。
一辆突突作响的三轮车对面驶来,车后箱装着卖吃食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小夫妻俩说说笑笑经过,看起来,他们今天的生意绝对不错。
21:30的小城街道,许多店铺已经打烊,只有大门上的电子招牌闪着各种字体的红光。偶尔有几家药店、小吃店还敞开着大门,从小吃店门口经过,店里飘出了淡淡的香气。
忽然想起了妈妈的味道,能干的妈妈做的饭菜是很好吃的。好长时间都没有回爸妈家看他们了,晚上回去一定要打个电话问问,不然老爸又要假装生气了。
大十字忙碌的红绿灯已经变成了一闪一闪的警示黄灯,红绿灯工作了一天,也该歇歇了。
小区门口竟还摆着棋摊,六七个退休的老大爷旁若无人地喊喊杀杀,你争我斗的乐趣使他们忘记了时间。
门卫大叔斜靠着一把椅子,笑着打招呼:“女子,回来啦!辛苦了啊!”
“叔,您辛苦,晚安啦!”我依旧笑着给他招招手。
21:45分回到小区院子,一股幽幽的桂花香沁入心脾。中秋节刚过,圆圆的月亮戴着朦胧的面纱忸忸怩怩地走出了厚重的云层。
一想到马上要和温暖的床铺拥抱,好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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