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花的启示
去年,我是常来南宁游玩的。今年,二叔在南宁江南区开的洗涤工厂不幸倒闭。
崇左下午两点钟的火车,下午五点多到达南宁。我从火车站黑乎乎的卸客甬道中走出,站在车站广场上喧闹杂乱的人群中,一边摸着裤袋里的钱揣摩着要去五象书城买几本书,一边提防着周围有什么扒手小偷之类的。
在坐公车去往民族大道的途中,我看到南宁这座城市的所有色彩。大高楼小洋楼,红头发绿头发,大货车小货车。金碧辉煌,五彩斑斓,华光异彩。所有华丽的颜色充斥着整座城。城已不是简单的水泥墙木结构,望去却像一座五光十射的珠宝的城。那些乱飞乱串的红光绿光紫光洪流般地涌入我的眼眸时,我清澈的眼睛顿时变得模糊不清,任我怎么极力地睁大眼眶,终究也分不清哪些物象是真实的存在,哪些只是繁华面前的痴梦。
公车上的人们,穿戴时髦,皮肤白皙,额头光润,上了四五十岁的人,花色犹存。如此,称之为生命迹象的东西,好像都消失了,也许隐藏在了那些化妆品的细微之中,也许遁入了城市的虚幻深处。未来也会发明出一种返老还童的药吧。
繁华面前,我突然想到沙漠。沙漠虽荒凉,虽干枯,虽苍白,却深埋着某种高贵的真实品质,让我神往不已。我想着在那个远去的年代,三毛和荷西在沙哈拉沙漠所唱响的至美爱情,我至今还能从书本中扑捉到那自然朴实的旋律。
我下了公交走在民族大道上,挪步走到民族广场,我居然闻到玉兰花香。一阵狂喜之后,我静静地坐在一旁的坐凳上。
玉兰花粉白。点点的白,缀在层层的绿叶中,似生命的精灵。她们像晶莹透亮的水珠,也像处子少女头上的钗。她们露着半开的脸蛋,站住枝头呼之欲出。辉辉的灯光下,她们幽幽地吐露着芬芳。芳香味不浓烈,却是淡淡的,从底下赶忙走过的路人自觉地放缓脚步,微微扬起鼻息陶醉地允吸。我放开眼眸,细数枝叶间的那些小花朵。我又撑起整个脖颈,两只鼻孔深吸她们在枝叶间倾泻而下的芳香。这一系列闻香看花的动作,我自己处于一种微醉的状态。
这种微醉的知觉,轻轻牵动我内心的幸福感。恍的,我变身一个笃定的人。
川流不息的车辆从眼前的这棵玉兰树刷刷而过,路上来往的行路又从它身边喧哗而过,那些小花朵的生命世界,岂不是充满了喧嚣与杂乱?起初我为她们不幸生长在这样一个嘈杂的环境感到痛惜,后来眼看着她们花朵一如既往的洁白美丽么,竟也反过来笑话自己的忧愁和多虑。我早该意识到,头顶上的那些小花朵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她们可高洁着呢!
车辆穿流,人群喧闹,还有满城的商业广告音响。她们依然婀娜着姿态,吐露着芬芳。不曾弯扭姿势,不曾消去半点芬芳。她们是有坚定内心在支撑的,这个内心就是——绽放美丽是生命的全部。我凝看落满地上的花瓣,那些小花朵在有限的生命中绽放出很大限度的美丽,我深为折服。我一个人穿梭于这灯红酒绿的城市,无意中发现了枝头上的这一簇簇的稚嫩小花朵。她们是小美丽,是小孤独。
社会在复杂多变,生活在改变。错的是我不够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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