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风,穿过荒芜的沼泽地,拂过心灵的长窗,飘飞的蒲公英带着我深如大海的眷恋,带着我不分昼夜的牵挂,载着我不管四季轮回的思念,落下咸咸的泪滴,渗进我梦中的玫瑰园,让深情的泪滴落在阿妈那双温柔而温暖的手里。
时间的风霜雨雪冲淡了镌刻在大地上的伤痕,却褪不去我对阿妈那份深沉而浓烈的爱。忆想起那个希望的春天,莺啼燕语,歌声萦绕在静谧祥和的村庄,花的芳香飘荡在幽幽的山谷,流淌在清澈的小溪;堤岸边上柳絮在微风中迈着轻盈的舞步,摇曳生姿,掉落湖面,泛不起半点涟漪,却映着在烛光下阿妈为我编织红丝带微笑的样子。
当我没有任何预言闯进了她的生命,让单薄的她猝不及防,无处躲藏,付出她一世的光阴,陪伴我走过一个个春秋冬夏。曾经不谙世事、年少轻狂的我,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没有方向,没有顾虑,在她心灵的田野上自由自在、疯狂放纵地奔跑,把青丝已变白发的她遗忘在昏暗的灯光下。当我发现自己已不再年轻,翘首回望那些已回不去的年月,打开喧嚣的天窗,时光已渐行渐远,而阿妈还站在迎风的路口盼望着我的归来。
在橘黄色的灯光下,阿妈一针一线为我缝补破旧了的衣衫,为我编织红丝带。阿妈为我编织的红丝带,火一样的颜色,燃烧着希望的花火,像是在血色中盛放的玫瑰是那么地鲜艳,是我童年美好时光里的一片绯红,映红整个黯淡的夜空。每一段旅程,我都会把它装进我的行囊。
那年除夕,我用阿妈编织的红丝带把我的心包裹起来,望着交错的路口,川流不息的车辆,想着放不下的人,寄托不了牵挂;我和行色匆匆的过客一样,指着同一方向,拥抱着同一信仰,向往着同一片天空,奔赴着同一地点----家。一致的口型,我们喊着家的名字,澎湃着抑止不住的思念,如同湖畔沼泽里的水草,疯一样地悄然滋长;诉说着家的故事,想起温馨的画面、天真的面孔、苍老的面容,用深情的笔触,一笔一画、写着家的名字。
我在公共汽车的玻璃窗上,拼凑从前,点燃往昔的烟火,将冷却的菩提心温热,拾起那份还未远逝的幸福,拂去忧伤;稀释死水的污浊,将诙谐夜晚的悲伤剧终,藏起那份还未抽离的小安定。心里喊着:阿妈,等我回来。
蝶花陨落,月落乌啼,时光末央,人去楼空,徒留我一座苍凉格调城,他乡知己红颜已沦为天涯陌路人;阿妈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候鸟,陪我走过很初很荒凉很愚蠢的年纪。一个人要走的路好长好长,泥泞散发土香的路面上留下或深或浅的脚印,我害怕走的太快,匆匆掠过,忽略了消失在风中的温馨,遗失了浅藏在脚印上的美好。稀疏光阴,残损手掌,漏掉了韶华,我害怕,走的太慢,低语徘徊,沉浸沉浸在悲伤的漩涡,不愿抽离,看不到眼前旅途上更淳然真挚的刻骨铭心。
悄无声息,岁月的雪花染白了阿妈的头发,但她深邃的眼眸一直停留在我的左右。她是一棵伫立在风雨中会唱歌的树,淡定从容,在兵荒马乱风雨夹带着悲伤的青春里给我依靠,给我温暖。
心留一片海,心流一滴泪,心下一场雨,心留一夕阳,记录阿妈曾经说过的故事。
时光走落了日月,路还在延长,苍老了面色,而阿妈的那份深沉的爱还在我的心上静静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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