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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风景

来源: 静心文学汇 时间:2021-07-01

【导读】生命对于我们每个人,只有一次,而且是不可逆转的。它的意义,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精彩。有人写道:“人在旅途,肩上负载点什么,才会感到充实,生命才会美丽。”或许,借了此句,心里好多曾隐藏的的风景,都可以淡然面对,可以一一被重视。也许,这样的生命,才会是流光溢彩的。

生命的历程,周而复始的重复,闪烁,就像车窗外的风景:有时是五彩斑斓的,有时是荒芜寂寞的。可以真实,可以虚假,可以平淡,可以喧哗,也可以寂静。但何时是起点?何时是终点?谁也无法预知。

也许,行走在尘世,幸福与否,不在于存在的形式,关键在于心的取舍,在于你自己的感觉。这很像是在水上写字:不能成型,不能永恒。甚至随水流逝后,回头再寻,了无痕迹。但它确实存在于心中,只是缘深与缘浅而已。

此刻,我坐在车上,靠窗。小小一方玻璃,是心里不可缺少的视野:新奇,向往,盼望,无奈,感触全汇集。心,无处逃遁。车窗外的风景,是那么短暂和美丽,是那么飘渺和遥远。也许,触手可及,也许,水过无痕。但,当那些瞬间事物,划过心尖,你若在,会否感觉,生命不是静止凝固的,而是一个流动的过程?

这是一段,充满幻想的路程。一棵接着一棵的树,全是诱人的绿意。在繁华的城市,生存的环境,越来越吵闹繁杂,而内心越来越浮燥不安,这样的时刻,窗外的绿意,漫过头顶,会让你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安定,和淡淡的惬意。风吹过来,仿佛那些繁杂与浮燥,都入了水,全是凉意,滋心,润脾。

接下来,树不见了。窗外,全是绿意。涌到眼前,弥漫着青草的气息。那些大片大片的野花,恬静的开,风中摇曳,恍若还能听见花开的声音,能闻到土地的气息,还在那瞬间,看见了一只掠过的鸟儿,展开的翅,蕴含满怀的希望和舒畅的心境。这是一段浸满诗意的路程。在岁月的流逝里,永远演绎很美的春日。而我们,一而再地,用欣喜的目光,去注视,去感受,去幻想那些心中不变的美景。

人生,也如此。青春的岁月总是很美的。此去经年,那些年轻的光阴和年轻的花事,永远是心间的一泓清泉:静静的,缓缓的,永不停息。

突然,看见前方,一位年迈的老奶奶,一手牵着小女孩,一手提着沉重的袋子。在飞舞的尘里,缓缓的移动。那小女还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直盯着飞驰的汽车。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没人关心她在想什么!或许,这一瞬间,很多人都不曾留意。或者见了,也像是衣上的饭粒子,轻轻弹掉,落入尘,悄无声息。

我们,不也如此。彼此为了生存,遇见,擦肩,谁是谁?谁人会记?一个人,游走在尘世,热闹永远是别人的。心里的孤独或者忧伤,或者彷徨,唯有自知。

就像昨日,接到朋友的电话。有一年未联系了。他说,我真的努力了,但依旧混的不好。所以不想联系。我无语。其实,我想说,我们是红尘俗世中的凡人,很多事,问心无愧,对得起良心,努力了,就够了。但我终究没说。

车还在继续飞驰。我还在沉思。

不知何时起,车窗外的风景变了。没了树,也没了草地。隔着玻璃,入眼的,是一片荒芜的山地。有几人,挽着裤脚,正挥锄在耕耘。一眼过去,荒荒的,心也慌慌的。那些烈日,不懂吝惜劳苦的人。直直的砸在土地,没有回旋的余地。而耕耘的人,顶着烈日,没有怨言,是一种命,是一种无法移走的根。

这,使我想到了故土。想到辛苦耕耘的父母亲。他们一辈子,何尝不是如此?当他们像窗外的绿树时,我们只是树上小小一枝。永远没有烦恼,永远裹在爱的氛围。那时,父母亲的笑,像草地里的花儿,灿烂的,开心的。有天,我们都长成了树,父母亲却老去。守着一辈子不曾离开的土地,心亦如窗外的土地,荒荒的。而我们,为了生计,却不能留守耕耘。唯有想家时,打通电话,听听父母亲的声音。那些笑,那些话,生生的,含有许多的苍凉,令我黯然,令我无语。

人,很多时候,是由不得自己的。我相信此句。

“生命的本初,如一张洁白的纸。每个人都可以主宰自己这张生命的白纸。在人生的调色板上,你着什么色彩,她就是什么颜色。”似乎道理上是对的,但是太理想化的模式。或者说,这只是文字开出的花儿。这种感觉,就像美丽的景物是流动的,思绪也是流动的,两者融为一体,仿佛置身于流畅的梦境,绝对的和谐。但梦醒来时,站在现实面前,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你会出神:是虚?是实?是不招自来?还是掠过无痕?此刻,你会有迷惘的心理。因为答案没有统一。

或许,我们都生活在水上,而且顺着水的方向,自然的流下去,遇见花开,遇见落叶,本是自然的规律。那时,我们会感觉快乐,温馨,幸福和愉悦。但身在尘世,行走在人群,却不能如此轻松的面对四季的交替。我们活着,还会感觉迷惘、无助,忧伤、与苦闷。但这,也是人生的必须调味剂。不可幸免。

或许,受心情的影响,这样的念头过于悲观,我心里明白。但我此刻,看着窗外那些流动而变幻的景致,思绪是复杂的。我无法隐在文字背后,假装世间的花开花谢,是可以人为控制的。

也许,真该淡然一些。生命对于我们每个人,只有一次,而且是不可逆转的。它的意义,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精彩。有人写道:“人在旅途,肩上负载点什么,才会感到充实,生命才会美丽。”或许,借了此句,心里好多曾隐藏的的风景,都可以淡然面对,可以一一被重视。也许,这样的生命,才会是流光溢彩的。

“师傅,停车!”一声大喊,我会了神。或许,我想的太远了,不着边际。我这人啊,有时念头太多。失笑。其实,车窗外掠过什么风景,这并不重要,我喜欢的是那种心随景走,流动的舒心感觉。但那种时刻,免不了心情,就有少许的凉意,同时感触好多的事情。很矛盾的心绪。想想,人生,不也同理:很多事,并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却依旧要自己去面对。

车,还在飞驰。窗外风景依旧不停变幻。我,没有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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