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杀羊
下班时,看见许多人在围观。透过人群,看见一只黑羊倒在地上,被捆着四腿,瑟瑟发抖。
他们在杀羊。
旁边放着一只大盘,里面有许多羊肠,冒着热气。
这时,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也挤了过去,嘴里喃喃自语:羊肉,羊肉……
哦,明天冬至了。该吃羊肉了。
想起羊肉,就想起羊汤,就想起:如果围着火堆,烤着全羊,一个长发吉它手呀呀地唱着我的青春一去不回来,还有一个蒙古姑娘悠悠地跳着舞,青春的脸上映着冬天温暖的火光。
可是,我的眼前,却是一只羊,即将死去的羊,瑟瑟的发抖。我的脑子里闪现着一双惊恐的眼睛,那些哀伤和绝望的眼神,它无法拒绝死亡的来临。
它死了,成为人们盘中的美味。
它没死之前,我想像着,一群绵羊啃着青草,从唐诗里走出来的表妹,哼着我千年不倦的歌谣。清脆的羊鞭,击落着青草上的露水,还有那渐渐远去的夕阳。
它死了,挂在那里,被称为“羊肉”,新鲜的羊肉,可以卖个好价钱。那么多的人,蜂拥而来,你一斤,我一斤,你拿脑袋,我买羊腿……
我喃喃道,这是羊的尸体,应该生于尘土,归于尘土。
他们愤然地看着我,“疯子!”
我落荒而逃。
气喘吁吁中,突然想起,去年的外公,从十一楼飞身而下,结束了自己的人生,母亲前几天去周年祭拜时泪流满面,想必外公躺在里面定是辗转反侧。突然想起,大舅娘在与癌症抗争半个月后,昨天又无可奈何地被表哥抬到山上,躺成一座孤冷的新坟,望着永无表情的苍天。
我想起,儿子属羊。儿子曾说,我怕,爸爸,我真的怕。
我不知道,儿子怕什么。
其实,想到生命的脆弱,想到死亡的不可预期,想到死亡的不可拒绝.苦涩的心里,涌起一种难言的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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