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黄金铎
秋风吹尽了深秋,满地落叶宣告了这一季节的结束。冬季也犹如长江的浪涛一样,把秋季赶走以后,自己滚了过来。萧瑟的风给北方带来了寒气,某些雨点也禁不起它的吹动,化作雪花从暗淡的天空中落了下来。天山南麓的和静县城,自然经历了秋的成熟之后,又迈进了冬的冷冽之中。
雾凇天气中的和静,明显地比以前冷多了,路上的行人不愿过多的停留;路上逗留说笑的比以前少了许多;然而,鸳鸯戏水般的柔情却在这里经受着严冬的考验。此时,一位面容黝黑,满面尘灰,浑身上下都是煤尘,脚穿夹鞋的男子,朝我走了过来。这让我想起了卖炭翁,想起了过去走街串巷的送煤球的煤工。
他在我的身旁走过,他看了看我没有吱声,但当我走离开的时候,他从后边跟了上来。身穿毛衣毛裤的我冷得直跺脚,双手插在裤兜里来倾听他对我的诉说。他说了他一天的经历和现在遇到的情况。哆哆嗦嗦的诉说,一大堆不联串的句子使我不大明白。但听他反复几次强调的重点,我总算清楚了:他需要三十块钱——作为回家的班车路费。
我不知道是出于同病相怜,还是善良是我的本性。我到附近的小卖铺买了一瓶饮料,然后与老板商量能否给我三十块钱纸币。老板什么也没有说,直接给了我三十块钱纸币,我转了账。我把钱送给他,满足了他的要求,并且让他到尽快赶路。
“走吧,天这么冷,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哦,谢谢你了,师傅;谢谢你了,师傅,我将来一定好好的报答你。”
“你走吧,天黑了你会走不到家的,你也不必因为三十块钱来感谢我,我只不过是在和静暂住两三年的过客。”
“哪,哪请把你的名字留下吧。”
“我没有笔和纸,你快走吧!”我催促着他。
“你等一等,你在这里等一等我。”他说完就向小卖铺跑去。
小卖铺站着一位衣着整齐的中年人,他向中年人点头哈腰,微探着身子说着些什么。北风又吹来了一阵,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难道他是一个骗子,我只是他被骗中的一个。我怀疑我的善良又滋养了一个不靠自己独立生活的懒汉。路边稀疏的行人依然断断续续地走来走去,谁也没有注意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又是怎样向一个中年人说话的神态。
中年人迈着方步走开了,我断定他什么也没有“乞求”到,因为中年人插在裤兜中的双手始终动也没动。他向我望了望,又走向另一个人。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故意让我看一看他的“乞求”本领,还是在给我做不需劳动就能得到收入的示范?好奇心使我更加注意他了。
他问了一个,又问了一个,接着……
天色越发暗了下来,他的身影我渐渐地看不清了,自怨的情绪开始主宰了我的心灵:唉,何必注意他呢?自己受了骗又何必看着他继续骗别人呢?别人轻松地走开,自己又何必在这里受冻呢?与是我决定回我的宿舍。此时他突然跑了过来,什么也不说。我知道此时的天气已经使他说话不太方便了。他拉住我的手跑向一个小卖铺,从里面借出一支笔来,并从地上捡起一张邹巴巴的报纸。我霎时明白了这位衣着不整的人有着怎样的一颗心。天黑了,北风比以前更大了,我不能再耽误他的时间了。我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撕下一页来,用笔写上了“和静高中”四个字给了他,并催促他快点走。
他哆哆嗦嗦地说了几声谢谢,消失在暗淡的夜幕中。我朝着他远去的身影挥挥手,心中祝愿他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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