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有你之白衣飘飘的年代_睹物思人_海天散文

    临坐在这个边城闹市角落的咖啡厅，倚窗望着公路对面的那棵树，从树的间隙中偶尔照射进的光线，轻柔的抚过我的脸颊，桌上的咖啡升腾起淡淡的芳香，唇边流露着一丝笑意的我，浏览着岁月的痕迹，试着敲击沉淀在心底的门，把过去的时光在今天这个时刻，带进久远的回忆之中…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三十多年了。可是：我依旧没有忘记，当初视线交汇的时刻，那一瞬间绽放的情怀。当时：我生活在一个边疆的小城，初中毕业后，考上小城所在地，一所大家都很向往的技术学校。在那个六七十年代，相对于现在这个科技迅猛发达，信息日新月异的时代来说，我们还处在一个很保守的时期。在我的记忆深处，大家在学校都是同性交往的多，异性之间很少交谈。因为：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男女之间，还不能像现在这样很自由的交往。除了害羞还有怕引起旁人的非议，尤其是女孩子有一个好的名声特别重要。就是这样一个特定的环境，我们依旧快乐。单纯的心和对生活简单的要求，让我们每一个人都平静的在学习中慢慢长大。　　　　记得：*一次的邂逅是在食堂的吃饭时，我和几个女同学边吃边谈论着，这次中考的成绩。或许是：女孩子特有的敏感和直觉，我总感觉有人在注视着自己，等我吃完饭一回头时，看到身后距离我很近的桌旁，坐着一名和我年龄相仿，一脸白净的的男生，他正好抬头与我的眼神相视，那一瞬间自己愕然一愣，而对方顿时脸红的又把头低了下去，当时神情慌乱的我，一脸绯红的和几个同伴从他身边走过，走出食堂的大门时，情绪恢复的自己，若无其事的再次回头时，又看到他凝视的眼神，这就是我与文*一次的相遇…　　　　随后，在很多次的上学途中，我们都会不期而遇的发现对方。或许：因为当时哪个保守的年代，我们始终没有开口说话。时间的推移又到了暑假，我们每个人要打理行李回家。放假哪天，当我吃力的在宿舍门口整理行李时，耳边穿来一个男孩子的声音：我来帮你，我抬头看到的是文流着汗面带微笑绯红的面孔，以及他白净的面孔上一双专注的眼神…那一次是我们*一次开口…在我坐上即将开启的汽车后，在徐徐前进的车窗上，回头时看到的依旧是他，流着汗绯红的微笑以及略带紧张的表情，阳光下湛蓝色的裤子和纯净的白衬衣，许多年的现在，那个情景似乎定格在记忆中没有消逝。　　　　暑假的日子快乐又很短暂，我们再次的重逢，是冬季每天傍晚自习课后，学生睡觉前在开水房打水的情景。每次：我和同宿舍的女同学去打水，文都刚好也在…他默默的帮我们打水，我每次站在旁边，垂入眼帘的是文专注认真的神态，还有他嘴角似有似无的流露着，年少男子的沉稳…时间久了，我的内心对文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情愫，从和文每次对视的眼里，我也明白他对我的感觉。但是：我们都这样在感受，情的堆积和沉淀，一直没有说出口。　　　　时光的长河在我们学习生活中，缓慢的流淌。不知不觉我们面临了毕业的分配，所有的同学和我一起分配到一个油田工作。由于我和文的专业不同，我们分到了不同的单位，距离不远不近，在那个交通不是很发达的年代，需要坐较长一段时间的车。　　　　我依稀清楚的记得：我们领到学校的分配通知书后，准备好了行李和生活用品，由学校派车送我们去工作单位。那一次，是我*一次离开家走向工作岗位，去很遥远的地方，开始自己一个人的独立生活，和我周围的同学一样都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还有对未来的期待和向往…当然，临行前家人的叮咛和担心的话语，对当时年少的我，并没没有太大的影响。或者，对外面世界的新奇感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冲淡了孤单的情绪吧。　　　　由于文和我不同专业，我们没有乘坐同一辆车出发。出发的哪天是冬季很冷的大寒时节，我们一路坐了将近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中途停车休息了半小时，到达目的地时，已经傍晚九点多了。停车后，从泛着冰凌的车窗模糊的看到，这是一个不大的广场边，昏黄的路灯伴着月光下的鹅毛大雪。大家都急忙下车，去行李车上找寻自己的行李，我也快速的在翻找，自己在行李车上的一个皮箱，找了几个行李车之后，没有发现自己的皮箱，看着周围的同学逐渐离开的背影，我心里有点着急了…于是，快步的走向很后一辆行李车。上车后，发现在车的很后角落里放着我的皮箱，它孤立的在角落就像我当时的心情。提上皮箱后，我就快速向广场旁的集合点走去。　　　　走了几步，感觉身后好象有人。因为：就着飘雪的月色下，我看到一个长长的倒影…也许，由于加上找皮箱的心情和急着和同学汇合，我并没有回头去看，心里想：或许，是其他和我一样刚找到行李的同学。就在我快步行走的刹那，耳边响起文的说话声：你分配到哪个单位了？我顿时站住了脚步，回头依旧看到文专注的眼神和沉稳的面孔，我随即说了我分在哪个单位…然后，我们就那样面对着站立，清冷的月色下雪花飘浮着。又落在我们身上，静静流露着我们，当时心底不言而语的情怀，我从文的眼里，好象感觉出他想要说什么。可是，我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抬着头，从他专注的眼神里体会着，那种停留在这个飘雪的异地夜晚，月光下相遇的心情。这也是我*一次，这么仔细看着文那专注的眼底深处，长久以来默默，一直注视着我停留在心里的依恋…文和我就那样站着，我们彼此看着对方，文眼里欲言又止的那句话，一直没有说出口。我眼里长久的保留着在那个晚上，月光下白雪飘落中，文白净面孔上专注的眼神。直到我的眼前，仿佛渐渐变的模糊起来，我们的倒影在月光的飘雪中慢慢的拉的好长，好长…　　　　转眼之间，一年过去了。我的工作生活渐渐的稳定下来，之间由于在异地他乡工作的忙碌。然后，我的家人也从边远的小城搬到了，我工作的地方定居。我和文一直没有联系。在那个时期，交通和通讯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加上我们之间的单位离的较远，也就失去了联系。偶尔，从同学那了解到文的消息，也是字言片语…　　　　大约在一年半后的有一天，我和几个在一起工作的女同学，去看在文所工作的那个地区一个同学，我们下车后走在街上，顺便给同学买些礼物。当时：我心里想如果能遇到文吗？　　　　我们几个笑闹着逛着，说着同学之间上学时的趣事。就在我们正要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时，我心里有一种久违的异样感觉。我的眼神左右游离着，嘴上依旧应和相互间的说笑。就在过路口的那一刹那，我看到：十字路口对面站立着的文…　　　　阳光下的文，湛蓝的裤子和纯净的白衬衣，在我眼里呈现的依旧那么熟悉，白净的面孔上专注的眼神一点没有改变。那一刻：我分明感受到在文的眼里，那一份埋藏在眼底的心灵深处，流露出的深情的依恋。我们谁都没有走向前，就那样站在原地凝视着对方，长久的看着。我知道自己阳光下，脸庞的侧影的泪光，是我存留在眼角的一颗对文长久以来，刻画在心里的思念，它在一闪一闪的倾诉着，我们之间那一直没有说出口的挂念…那个正午的相遇，是我和文很后一次见面…那天，午后阳光中的身影，在此后的许多个日子，我都会想起…或许：在那个特定保守的生活环境中，我和文之间默默停留着，彼此心底深处的依恋，随着岁月的季风，只能长久的沉淀在心的记忆中。当风的过往缓缓的吹起时，那个阳光下湛蓝的裤子和纯净的白衬衣，以及他白净的面孔上，一双专注的眼神和停留在心里的依恋，永远的在我心里记忆的深处，浮动着年少时期快乐的情感，带着青春的遗憾，随着岁月渐渐老去，却又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想到这，我望着眼前咖啡桌上，咖啡杯依旧暗香浮动着淡淡的气息，抬头看着窗外公路街角来来往往的人群，咖啡厅的一角，唱片机传来一段熟悉的歌曲《我记得你眼里的依恋》…我的眼前一瞬间浮现出，文曾经那白净的面孔上，一双专注的眼神。窗外正午的阳光，透过树梢的枝叶，若隐若无的照射在我的鬓边，思绪随着亮色在过往的记忆空间中穿行着，我唇边的微笑，回味着那一份遥远如烟般的深情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