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雪
作者:周国利
到福建晋江十年,自己冬季休假回去的又少,一直没有机会看雪玩雪。其实,在家的近一二十年里,气候变化的原因吧,中原寒冬时节下雪的天气也是越来越少见。可是这都泯灭不了自己心里对雪的很多、很深刻的记忆。
少儿时,冬季农场一望无际的田野里,记得经常会下起齐膝深的大雪。一群孩子领一群小黄狗随意狂奔在白茫茫的原野里追野兔、撵野鸡,扔雪球、打雪仗。一个个跑的满头冒气、棉衣都脱掉。雪原成为我们很大的雪毯、很豪华的游乐场;雪后学校的操场总有堆不完的雪人、雪狮子,以及光滑如镜的滑雪道。那是孩子们展现自己创做能力、表现勇敢精神的活动乐园;过年串亲戚,走在除了大树和炊烟,一切都被白雪掩盖的乡间田野,听着脚下咯咯吱吱的踏雪声、树上黑白喜鹊的喳喳声、远处隐约的牛叫声,想象着一会儿就可以享受到温暖的大炕、热腾腾的火锅、父辈们给的压岁钱、鞭炮的炸响,寒冷的雪景都感觉那么提心劲、喜气。
我参加工作后,正好赶上在太行山下新电厂的建设。恰逢连日大雪,已经是腊月二十三祭灶小年,远处村镇灯火灿烂、鞭炮阵阵,我们坚守在雪花弥漫、积雪过尺、寒冷刺骨的工地上,能喝到一口热汤就很兴奋。那种天地间白茫茫、凛冽空旷的雪景与创业的艰辛与坚强,都深深刻在了心里。
1990年冬季是我与女朋友确定关系后的*一年,春节后我俩骑自行车走亲戚。大雪后的乡间小路异常泥泞,我们骑几十米就得下车来刮一下泥团,累的一身汗,却对麦田里洁白无际的雪景非常迷恋,丝毫没有觉得辛苦。傍晚骑车赶回城里,车子脏的不像样,见护城河里的流水清清,我执意要把自行车背下河去冲洗一下。十几米深的河提,又陡又滑,稍不小心就会掉进河里。我心疼车,女朋友又担心我,于是,我肩扛车子朝下一步一步挪,她跟在后边扯着我。很后总算下到河边洗了车子。在夕阳照耀下的雪原闪着五彩的凌光,我们骑着焕然一新的自行车,心情也像原野圣洁无痕的白雪一般清爽、快乐。
一年后我们有了女儿,她特别喜欢出去玩,越是刮风下雨还越有兴致。她三四岁的那年腊月三十,天突然降下鹅毛大雪。女儿欢天喜地非要拉我们除夕夜一起出去滑雪橇。雷打不动的春节文艺晚会也因女儿的热情和恳求被我们搁在了脑后,一家三口人、一个雪橇,在寂静宽阔的环城路上,冒着漫天大雪,忘情的欢笑着、呼喊着、跑动着、拉着、坐着、推着,盖过了记忆里所有的浓浓的年味。
2008年底我们一行八人去杭州参加厂家的一次技术培训,结束时恰逢百年不遇的雪灾。刚下雪的两天里,市民都出来观雪景,许多三十岁的年轻人都说从来还没有见过雪。可是持续下雪四五天后,厚达一尺多就遭殃了,几乎全城车辆停运。我们准备出发返程的当天火车也停运了,车站一下子滞留十几万人,到处在疏散。我们也只好回到厂家等待冰雪消融。一直到腊月二十六,才千方百计在南京买到返回郑州的车票。厂家派车连夜送我们去南京,本来只要两三个小时的高速路,整整走了一夜才到南京,沿途都是部队、武警的战士在铲除齐膝深的冻雪。那冰天雪地的除雪情景深深的刺痛了每个人的心。
生活就像这一年年的雪景,很终忘记的是寒冷、冰冻与艰辛,记下的是洁白、美丽和幸福。
明天就是节气“大雪”了,家里会下雪吗?今年很想回家乡看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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