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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老虎

来源: 静心文学汇 时间:2021-06-26

【编者按】深山中的老虎,孤独地来去自如,偶会寻求异性、家庭与集体,但我更渴望自由自在,独来独往,望青山深涧长啸,凶残、温厚、平和、沉默、浮躁而又稳健,耐心地等待、攻击、食物、沉睡……

夏雨,淅沥如织,远处山尖有些小雾。

独自撑伞经过郊区,偌大一个小平原似的荒林,树有人高,其枝叶黄绿墨绿相间;蒿草至膝,悠然在雨润中微动,野草在淅淅雨中更是宁静自在,我从没有发现小花骨朵及微露的花苞如此让人怜爱,她们在一片雨的葱绿中,是那么明净、悠然。

放眼望去,聊寂无人,四周只听雨丝和绿叶交谈私语,灌木丛中偶尔扑啦啦飞出一只黑白相间的鸟。高挑细长的柳枝使平原般的景致有了起伏感,柳树合围的干水池长满杂草,其荒凉不免让人感伤。

这种感伤是愉快自由的心境,无忧无虑的一刻,让你不会去想生活中的繁杂之事,男儿雄健激荡的豪情,浮躁功利的心态,暂无烦恼的轻松,任雨洗刷,置身于绿树野草间,雨中的孤独是那么美好,脆弱的心灵得到短暂的慰藉,无诉的心语得到疗养,我且独自偷欢这雨中的恬静、自由、轻松、大度、悠远而超然……

但愿雨停,风和日丽之时,我还能以此种心态直面人生。而这里,又成了青们充满欢声笑语的恋爱处女地,那是他们应有的美好,我要去寻求该属于我的岁月追求,希望在一个理解、宽容、宁静、和谐中,祛除浮躁、烦闷、琐碎,那些所谓的对错与荣辱,任人评说。

尽管我身在熙熙攘攘的公众中,但我不适于舞台,不适于大众,那需要表演和精练。三十多年的徘徊与努力,我发现自己只适合在阴暗里,在书斋里、在有阳光泻照的颓废读写世界里,在萧条乡村中,在荒郊野岭,如农夫经营我小小的文艺天地。我宁愿在自私的理想的世界里,孤独而固执地生着、活着。自私是相对的私人空间,需要深度思考和抒情叙述的心境,不容人打扰,生活之琐事不再纠缠于酝酿的情绪。孤独已不是少年时对情爱和友情的归依,而是独立思考和情趣的追求,看人世间来往之人事,宏观描细于笔下,练达人情,冷然叙写,于大众狂欢之中,哭笑无言,了然于胸。无意对权力、名利等的贪欲,不再习惯于消沉无聊玩乐的欲念,静心自然,以悲悯之情怀,想象的宏博,抒写世界人生。

或许我真的是深山中的老虎,孤独地来去自如,偶会寻求异性、家庭与集体,但我更渴望自由自在,独来独往,望青山深涧长啸,凶残、温厚、平和、沉默、浮躁而又稳健,耐心地等待、攻击、食物、沉睡……渴望慰藉、同情、怜悯、温爱,又深拒关切、帮助、理解。在矛盾的世界中,选择逃避,选择在无人深林中高傲漫步,吸风饮露,总觉深林中透过树叶的阳光是强烈而温柔的,荒岭中疯长的野草是明朗而甜蜜的,幽静中的森林是恐惧而兴奋的,漆黑的山洞是深沉而自私的,山峰上的风和远处的风景是博大而宽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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