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载杨柳,依依汉南。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卑贱鄙陋,不如贵人。妾日已远,彼日已亲。
何所告诉,仰呼苍天。悲哉窦生,衣不厌新。
人不厌故。悲不可忍,怨不自去。彼独何人,
而居是处。-《古艳歌》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那孤独的白兔呀!一边走一边东西环顾。旧衣服不如是新的好的呀,但新人却未必比旧人好!
这世上多是喜新厌旧,其实应该说,人人的内心中都会是有喜新厌旧的成分在吧!无论怎样说,在人的心中,还是新的东西更加体面或是怎样。
由此,想起《羽林郎》中当垆卖酒的胡姬,她说“不惜红罗裂,何论轻贱躯!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人生有新故,贵贱不相逾。多谢金吾子,私爱徒区区。”
男子总是喜新厌旧,爱娶新妇,而我们女子却是看重旧情,忠于前夫的。自古说痴情女子负心汉也不无道理。
不过年仅十五的胡姬却也懂得这人情世故,若真能做到如她所说“人生有新故,贵贱不相逾”却真是让人折服,这世间,能做的真的无论贵贱,绝不喜新厌旧而不只是泛泛而谈的却是少之又少。
胡姬如此庄重的说出:“不惜红罗裂,何论轻贱躯!”不卑不亢的指责,也不可不谓是一位智慧的女子。
“吁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女子呀!千万不要与那男子坠入情网,那男子自古薄情,坠入情网也可以很快逃脱,而痴情的女子,你又要如何逃脱呢?
不得不说《氓》是《诗经》中很经典的一首,而我却尤其喜欢这句话。果断,客观,发人深省。
若说是因为诗中那个叫“氓”的男子如何薄情,却也不如说是那女子自己心甘情愿的好。既已有“及尔偕老”之心,又为何要“老使我怨”?
诚然,我并不是说那女子的遭遇不值得让人可怜。可我总归是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既是她苦苦等候已久的爱情,又有什么资格后悔呢?
好多事情,总结起来,无外乎于“不动心,不痴心”才能不会疼,不会受伤。席慕容说:“他的世界没有她,她的世界只有他。世界就是这样,从来没有公平可言,这是一场没有时间的角力战,谁在乎的越多,就输的越惨。”不过就是这样吧!谁先爱上,谁就输了。倾家荡产还赔上自己的一颗心。
而《诗经》中另一首弃妇诗,也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江有汜》:“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不我与,其后也处。江有沱,之子归,不我过。不我过,其啸也歌。”
“商人重利轻别离”,这也并非是笑谈。商人的心呀!都在金叶子银锭子中磨成了石头吧!那儿女私情又怎能比得上珠宝在手?在他们眼中,那些隔江等候他们的女子的痴心,却比不上拜服在他们金钱下的风尘女子好。
“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题目为《佳人》,便也可知此女即使没有倾国之姿色也绝非平常之姿,可奈何这样的佳人也会沦为“旧人”无声悲泣。其实,不得不说,那位“新人”呢?现在她尚且可大肆嘲弄“旧人”,可等她人老珠黄之后,不也会成为“旧人”吗?这个世界灯光下永远是笑脸,可谁又知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多少人在哭泣呢?又有谁能听见?
其实,在这方面,我很佩服的是汉武帝的李夫人。李延年一曲“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把妹妹送进了宫,倍受宠爱,可天不随人愿,李夫人终是病故,可她至死都不让汉武帝见到病中的自己。这无疑是聪明之举。帝王之爱,本就是色衰爱弛,只有把自己很美好的形象留给皇帝当很后的念想,才有可能让皇帝久记。
这样我想到了樱花,只愿在很美的时候飘落的花,绝不让自己枯萎腐烂再念念不舍的离开,多好,很美的一瞬,让人铭记。
多聪明的选择?色衰爱弛本就是不可规避的问题。极端点说,让爱不朽的方式有一种就是让他看不到色衰之貌。
忘了是谁说的“一见杨过误终生”。网上一篇文章应该很多人都看过。它写到“杨过和小龙女很终做了神仙眷侣,也许他知道,也许他不知道,也许他装作不知道,程英和陆双双为他倾尽青春抛尽韶华,郭襄为他天涯思君念念不忘,也许他记得,也许他不记得,曾有一个叫公孙绿萼的姑娘把一生停驻在他那一刹那的目光里,而他所能给的,也只能是一曲清萧,三枚银针或者某一刻的眷顾而已……”
无论很终杨过与小龙女如何神仙眷侣,我都认为他是一个负心之人,不知他与小龙女耳鬓厮磨之际,能否能想起那几个误了终生的姑娘?
相比杨过,我更加喜欢他父亲杨康,并非是爱坏恨好,不论他认贼作父如何如何,无论怎样,完颜洪烈虽并非他生父,却宠他养他长大,这情分自然是比血液相似的亲情厚重,而他对于爱情的执着,对于穆念慈的执着却超过了许多人。
或是王家卫电影《东成西就》中的慕容燕,亦或可叫做慕容嫣,她似乎生来就一饰两角,男装时的慕容燕,或者女装时的慕容嫣,当男装时的慕容燕与黄药师对饮,黄药师醉语:“你若有个妹妹,我定娶她。”然而当她以慕容嫣的身份到城外等黄药师时,却只等到了失望与绝望,致使他让慕容燕与慕容嫣两个本是一体的身份决裂,甚至她以慕容嫣的身份跑到欧阳锋那里请求欧阳峰杀了男装的慕容燕。
毁了她的除了黄药师的绝情!还有慕容家与生俱来的戾气。《东成西就》中的黄药师并不像《射雕英雄传》中描述的那样痴情,更多了一份游戏人间之味。可却总有像慕容嫣这样的傻姑娘以为他会是她的良人。殊不知,这里的黄药师不过也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只能游戏人间来减少对旧人的思念。
新人比不上旧人,可又有多少人不会听取劝告?若男子能做到宠爱如初,女子能做到不痴心,不动心,又怎会有这一段段爱情故事可写?
这一切的一切,都缘自于一个“心”字。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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