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钟在早晨六点准时叫醒了常霞,常霞摇摇发胀的头从床上爬起来。
洗漱后出了大门,在四合院前的平地上站定。
双脚与肩平行,腰膝微蹲双手平伸、站起了自小姥爷教导的太极桩。
山区的早晨太阳升起的比较晚。
晨曦中,一团团似烟似云浓淡相伴的晨雾,从矮崖下缓缓漫起,逐渐与北山腰上的雾障会合。
常霞穿着淡淡的白底青花练功服的身影、在晨雾中时隐时显缥缈不定。
待阳光驱散迷雾,天地间顿觉清澈明亮。
常霞结束了桩功,闪转腾挪地把太极二十四式,流畅地演练了一遍,浑身舒爽充满了活力。
常霞回到四合院正北的三间上房。
西侧自己的卧室,更换了一身登山服,来到院中开始清除落叶。
一阵机车声在大门外停下。
常霞直起身来去掉手套,掏出纸巾一边擦着汗渍,一边向院外迎去。
常霞目送着快递小哥离去后,拿着信件回到屋里。
在书桌后坐下打开信件,见信件的开头署名既熟悉又陌生。
常霞放开信,双手紧紧地相互握紧、很用劲地握紧。
文静秀雅的清丽面孔上忽白忽红。
细白整洁的牙齿紧咬着娇小红嫩的下唇。
常霞就这样保持着不动。
长长的睫毛下乌黑的双目失去焦距、失去光彩。
呆呆地望着书桌前的地面。
良久、常霞叹了口气,拿起信件走到床前,弯身从床下拽出一个皮箱,
从里取出一个布包裹。
蹲下身打开布包裹,露出里面一个小书包。
不大的小书包上面,原来的卡通图案已看不清楚原样。
常霞坐在地上,轻柔地打开磨得有些毛边的书包带。
把里面一个,早已看不出色泽的小布偶拿出来。
就像每年自己过生日的那天,独自悄悄地坐在这儿,抚摸一宿那样,
抚摸了一会。
默默地又把小布偶,不舍地放回小书包里。呆呆地看了那个快件信函一会儿,叹了口气,也轻轻地放进了小书包里。
仔细地把书包带扣好。
用包裹布继续包住小书包,放进皮箱。
弯腰把皮箱又送进床下很里边、靠墙根处放好。
身心疲惫地在床上平躺下来,安静地闭上双眼。
滚滚的泪水顺着耳根,淌落在枕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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